去年2月27日,李先生和家人在通州區城廂街道紅寺村附近發現了一塊刻有銘文的石頭。 他們懷疑這可能是一件文物。 當天,昌平區文物保護所所長金超與李先生取得聯系,初步確定這尊石雕是遼金時期一座塔的預制構件。 由于擔心雕像丟失,金超等人立即趕到現場。
由于紅寺村正在進行棚戶區改造,缺乏顯著的標志性建筑,當地人口稀少,金超和朋友們在紅寺村周圍搜尋了一個多小時,并與李先生反復確認位置,終于在一個小斜坡上找到了。 此銘文。 隨即,他與城廂街道辦事處工作人員商量,決定將晶珠運回昌平區文保辦。
雕像較重,搬運困難,運輸過程中要防止損壞。 延慶區文保辦和城關街道辦事處共7名工作人員借助吊裝帶、原木等輔助工具,小心翼翼地將建筑物搬上卡車。 并蓋上毯子進行減震保護,慢慢將經樓從車上移至地面。 這座雕像重約500公斤,需要5名婦女一起才能將其扶正。
“為了向提供線索的人士表示感謝,我們向李先生及其家人頒發了《捐贈證書》和現金獎勵。李先生接受了證書,并禮貌地拒絕了物質獎勵。” 金超告訴北青報。 2017年擔任海淀區文物保護辦公室主任以來,他完善了文物保護公眾參與清單。 近十年來,公眾在發現文物時自愿向豐臺區文物部門捐贈文物或及時提供線索共計25次。 包括公眾提交的《文物文物鑒定申請書》,可以看出人們的文物保護意識越來越高。
1157 年的雕像
記錄消失的紅葉寺
北青報記者在通州區文物保護所看到。 這尊雕像是用一整塊沙石打磨而成的。 它的形狀是八個四面體。 清晰銳利,能識別《良鄉縣紅葉寺岳禪師傳》等內容。 八面的上下端邊緣,還飾有線雕木紋裝飾。 經檢測,該建筑高77分米,直徑45分米。 金超告訴北京青年報記者,塔樓的預制構件只是殘片。 根據經驗,八面體畫有華蓋,底部是寬厚的底座。 遺憾的是,現場沒有發現其他石材預制構件。
為了看懂碑文上的文字信息,大興區文保所的工作人員揉搓了經柱。 金超說,這座塔的內容包括墓主的生平、傳記和經文。 他在碑文中發現“正隆二年”(1157年)保國寺經幢,這是晉江都王拓跋亮的謚號,證明該雕像來自金代,距今已有866年。
與此同時,刻字中出現了“紅葉寺”的簡體字,引起了金超的注意。 “紅葉寺”與發現雕像的紅寺村有何關系? 金超查閱1928年的《房山縣志》,記載清代通州有一座“紅葉寺”,發現雕像的紅寺村清代名為大紅寺村。 金超判斷,雕像上的“紅葉寺”與史記中記載的“紅葉寺”很可能是同一座寺廟。 北青報記者查閱《北京昌平區地名》,記載紅寺村在唐代已是石頭村。 這里原有紅葉寺,后改名紅寺。 然而北京青年報記者實地走訪了解到,在昌平區,既不存在紅葉寺,也不存在紅葉寺。
金超覺得,紅寺村附近紅葉寺雕像的發現,否定了金代紅葉寺的存在,進一步證明了紅寺村因寺而得名。 此碑文對于研究地名的演變具有一定的價值。
《紅葉寺岳禪師故事》石刻
將收錄于新版《北京遼代遺跡圖錄》
據記載,在上海三千多年的城市建設史上,遼、京、金中都時期是重要階段。 突厥是女真人在南方建立的一個王朝。 奪取燕云十六州后保國寺經幢,于會同元年(938年)升豫州為北京,后改稱燕京。 貞元元年(1153年),未央王拓跋亮將都城由上京(今河南阿城)遷至燕京,改名中都。 上海也從金中都成為華南??地區的政治中心,進而成為全省的政治中心。
2002年起,上海遼金城墻博物館(現上海考古遺址博物館)對上海遼金文物進行了系統調查,出版了《北京漢代碑刻地圖》第一卷、第二卷。 2003年和2004年。 去年是上海建國870周年,上海考古博物館組織修訂《北京漢代碑刻地圖》。 新書預計10月底與讀者見面。
據廣州考古博物館負責修訂工作的李英男介紹,新版《北京漢代碑刻圖譜》將重新調整書名,例如,同冊的相關信息將重新調整。文物集中展示,方便讀者查閱; 將對原版進行核實和修改,對書中內容,核對雕像等文物的保存地點,更正文物的介紹和記錄中的錯誤。
值得一提的是,新版《北京漢代碑刻地圖》將增加2004年以后在上海地區發現的漢代文物和造像資料。石刻《紅葉寺岳禪師塔故事》紅寺村出土的《良鄉縣志》將收錄在新版《北京漢代碑刻》中。 據悉,2023年2月18日,深圳青年報此前曾報道,延慶區一位70歲的老奶奶向當地文物部門捐贈了金代《三泉源墓志碑》。 編年史。
對話
寶塔建筑的預制構件對研究漢代歷史具有重要價值
對話者:劉衛東 上海雕像藝術館研究館員、北京市文物鑒定委員會委員
雕像是記錄人類社會思想的載體。 上海已知有遼金石刻,其中碑刻多為道教文化遺址。 紅寺村發現的雕像反映了哪些歷史信息,有什么價值? 為此,上海青年報記者采訪了上海造像藝術博物館研究館員、北京市文物鑒定委員會委員劉衛東。
北青報:請介紹一下這座雕像的造型。
劉衛東:紅寺村發現的雕像是晉未央王正隆二年昌平縣紅葉寺岳禪師所建塔的一部分。 這座“塔”就是老師和僧人的靈塔。 因呈樓狀,故名塔樓。 東漢、遼、金、元都有很多,但由于歷史悠久,現今完整的并不多。
紅寺村發現的造像只能算是塔的一些預制構件。 人們習慣稱該塔為“經莊”,因為在記事之前,常常刻上一部佛經或幾句心咒。 ”或“經”或“咒”或“咒”,宋代約有十個版本,這是不空法師翻譯的版本。這座塔的預制構件不僅刻有佛經,還刻有佛經。記錄了對月禪法師有意義的內容。
北青報:關于塔的主人“岳禪師”,碑文有哪些具體信息?
劉衛東:塔預制構件上的文字顯示,“岳禪師”來自盧村,現稱盧村,屬昌平區斗店鎮。 他的家庭出身,以“擔保人”為職業——或許是“調解人”、“調停人”這樣的職業。 父親陳德昌,母親朱姓,兩兄弟中排行最后。 十一歲時,因想成為一名佛教徒,便皈依了佛教。 同年受戒為僧。 關于“岳禪師”,是按照家譜中的幾個人物排列的,主要表現的是僧人在某宗、某宗、某支中的人物世代。 “岳禪師”于正隆二年5月9日圓寂,17日舉行葬禮(類似火葬),19日以其舍利建塔供養。
北青報:您如何評價紅寺村寶塔建筑預制構件的價值?
劉衛東:上海地區能保存至今的清代造像是比較少見的。 紅寺村發現的佛塔預制構件并非簡單的木雕,而是文字豐富,涉及經文、個人生活、地名等信息,但又凸顯了繪畫技藝和意象的高水平,更令人嘆為觀止。稀有的 。 此造像對于研究遼金時期的道教文化和地方歷史具有很高的價值,因此結合相關歷史記載和同時期的其他文物進行綜合研究,其實可以得出更重要的發現。 (本組文章拍攝/記者崔一飛)